西安鱼化寨西晁村被拆迁后 遗留问题何时能解决?
集体资产是农民群众多年来辛勤劳动积累的成果,是发展农村经济、实现农民共同富裕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物质基础。管好、用好集体资产,对促进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保持农村社会稳定,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城改”,城市发展无法回避,对于曾拥有“全国最多城中村”称号的西安来说更是如此。每个人都知道,鱼化寨已地处西安经济最为发达区域。
鱼化寨街道办:辖鱼化寨、小烟庄、老烟庄,、漳浒寨、周宋寨、双旗寨、新丰村、雷家寨、贺家寨、英发寨、西晁家庄、东晁家庄、岳旗寨、姚家村、闵旗寨、二府庄、北石桥、西尧头、牟家村、大寨等二十个村(居)委会。有多个工业园,占地面积约23平方公里。
农村的违法建筑主要根据其修建时间可以分为新建违建房屋和历史违建房屋,随着国家农村建房政策改革之后,对于新建的违建房屋,将会根据《土地管理法》、《城乡规划法》、《宅基地管理办法》等相关规定进行拆除整治,此类房屋将不会予以补偿,尤其是在拆迁过程中抢建违建房等情况,国家也明确规定“不予补偿”。
2013年10月18日华商报报道《非法加盖垮塌四亡一重伤》事发西安城西晁村,加盖的三层楼里根本没钢筋,坍塌是村民违法加建民房过程中发生的。
然而事实真相真的就是村民私自加盖吗?村民有那么大的财力加盖那么多楼房吗?其背后深层的利益链条又会是什么样?村民真的得到利益了吗?请看来自西晁村村民对此事的描述。
西安市雁塔区鱼化寨西晁村村民汪刚强反映,2012年某天,时任鱼化寨街道办副主任的孙社军打电话找我,让我找时任我村书记汪群昌帮他协调一块地,说是他和丁家桥村书记张老四(绰号)一起做点儿事,由于他的身份是公务员不好出面,加之汪群昌又是他管辖内的行政村领导,作为上级领导,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并嘱咐我一定不能让汪群昌知道这地是他要的,并特意交代以我的名义去要地。之后,我找到汪群昌,说了此事。由于之前孙社军一再交代要保密,我就骗汪群昌说我自己要搞点事。汪群昌告诉我,我想要的这块地现在归属权不在村里,村里已经租给李伟了,让我去找李伟,于是,我找到李伟,李伟说可以,但他又把地转租给天城建公司了,于是,我又找到天城建公司,了解到该块儿地是汪群昌以村里的名义租给天城建的,天城建又把这块地一分为二转租给李伟、王建祥每人各一半,李伟把自己转租的一半又转租给了鑫达公司。
经过一番折腾,我找到了鑫达公司王军强,在即将与王军强谈好时,李伟又来找到我,说这地是他的,而且鱼化寨的地他说了算,让我先给他160万,我才能租到这地,最终帮孙社军租地的事也没办成,当我把结果汇报给孙社军时,孙表现的非常不高兴,觉得我办事能力不行,没有帮他把事办好。
此事过了不久,由于租地的事情没办好,得罪了领导,我非常担心,毕竟作为一个农民,我觉得街道办领导能找我给他办事,我也很荣幸,正好也利用这机会跟领导搞好关系,结果事没办好,一直很顾虑。于是,我就想着看看村里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地,这一打听不要紧,才知道我们村的地基本上全部被李伟和王建祥吃光了,不是倒卖就是转租,剩余的也被用来搭建违章建筑以骗取国家征地补偿。
我感觉这个事情很大,自己也不敢掺和了,于是就给街道办反映这个情况,那个时候是十一放假,主要领导都不在,值班的工作人员说现在放假,等上班了再说。上班后,我又去找,结果还是没人管,孙社军不管,我也能理解,因为之前地的事没给领导办好,他不高兴,不管我的事也很正常,可街道办主任史凡也不管,我总感觉他们好像是一伙的,领导一直护着他们,他们之间肯定不可告人的利益关系。
10月15日,我打听到鱼化寨街道办主任史凡等人在商洛国际会议中心酒店给岳旗寨干部及村民召开代表开会,我便开车跑去商洛,现场向他们反映此事。史凡及副主任孙社军均以会议忙为由搪塞,孙社军又单独把我叫到会场外让我不要管此事,也不要再举报,事弄大了对谁都不好。会议现场,我看到王建祥(和李伟一样,长期勾结街办领导和村领导圈地等拆的方式套取国家资金的商人)等人也在酒店,我就不明白了,李伟和王健祥既不是街道办的领导又不是开会这个村子的人,甚至都不是鱼化寨街道办辖区的人,岳旗寨村开会他们在这里干啥?我为了阻止他们官商勾结侵占我村村民利益,我就在酒店住下想另找时间做他们工作,但始终未果。
10月17日中午11时,我又去找他们,发现领导们都不见了。岳旗寨村村民讲,“你们村违章建筑工地出事了,死了几个人,领导们都慌慌张张跑回去处理事故了”。
回村后我知道他们为了赶工期,省钱用劣质材料突击建房导致倒塌,造成四死一伤。也就是著名的《西安:三层民房垮塌致四死一重伤 楼里没钢筋》事件。在事故现场听村民说,李伟之前在我村另一块土地上为套取国家资金违章施工时,因操作不当,安全设施不到位,致一人死亡,李伟花费近百万元通过关系私了了……后来,李伟因此被判缓刑,但违法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为掩人耳目,李伟安排其他人出面继续在村其他地方进行此类勾当。其中李伟勾结相关人员套取国家资金近2亿,王建祥套取国家资金近4亿元,高明套取国家资金近4000万………这些数据都是我这么多年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的,如调查不属实我愿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目前,上述等人在鱼化工业园二府庄(双丰村)又花费近亿元建了一个建材市场等候骗取国家征地补贴。
过了几个月后,我发现李伟又开始在这地上盖房,这可是我们村的耕地啊!怎么能用来盖房呢?而且还是违建,跟之前建设中塌了的那房一样,只为骗取即将拆迁的补偿款。于是我开始各种举报并向国内各大媒体反映,中间也有媒体来了解过情况,也就发生了《陕西村民举报领导腐败无果摘村委匾牌被拘》事件。这期间我也一直走正规渠道反映,但始终没有人管,无奈之下,我带领该地块原本权属的村民就开始在这块地上栽树,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这块地,当时我们这几十户村民东凑西借的前后投入数百万元(买树苗、平整土地、栽种、浇水、施肥、管理等)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投资已近千万。
《陕西村民举报领导腐败无果摘村委匾牌被拘》新闻报道中显示:经了解,当事人汪刚强因对地铁征地拆迁项目苗木移栽补偿不满,曾通过有关媒体反映街道及村干部问题,雁塔区纪委已就其反映问题开展调查核实,调查正在进行当中。然而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调查清楚,也没有公布调查结果,事情至今没有解决。
村领导勾结黑心商人合伙倒卖我们土地重复骗取国家拆迁补偿,街道办领导视而不见,还天天跟这些不法商人混在一起(在商洛开会我亲眼所见),于是我摘掉了村委会的牌子(当时媒体有报道),开始举报街道办领导不作为并勾结不法商人李伟、王建祥。前后我去北京上访多次,找各种媒体反映几十次,后来媒体也报道了,看到媒体的报道,史凡、孙社军开始害怕了,安排贺家寨村主任苏少军找到我,并承诺说我和村民树地的事他们帮我解决好,保证按雁塔区政府的补偿评估给我们补偿,条件是让我找人把网络上的新闻删掉,当时有很多媒体都知道这个情况,到底是哪家媒体报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找谁去删,于是这事没弄成,不仅树地赔偿没如愿以偿,反而得罪了一堆街道办的领导。后来,他们觉得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加上我还在不停举报、上访,我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于是他们开始挖坑整我。
在我们村有个做景观石生意的老板张华,在我们村租了一块地做为景观石市场,后来西安修地铁3号线,要征用这个景观石市场的土地,当时拆迁办跟张华谈好以后,给张华赔了1000多万,张华在拿到补偿款后一打听,李伟、王建祥在我们村占的地各自赔偿了几个亿,张华开始心里不平衡了,但又和拆迁办签署了协议,无奈之下,就把景观石向南边挪了200米左右,便开始找街道办要其他补偿。目的是想享受和李伟、王建祥一样的待遇,可惜他自己没有李伟、王建祥和史凡、孙社军的亲密关系,但他手里又掌握了史凡、孙社军与李伟、王建祥的利益关系的一些证据,把这做为砝码来要挟街道办领导,这个时候史凡、孙社军怕张华把他们伙同李伟、王建祥在我村及周边邻村倒卖土地的盖子解开,加上之前我的各种得罪。于是,他们心生一计,假装与我和好,答应给我做好赔偿,让我想办法把张华从现在的土地上撵走,这样一来既排掉了张华这颗雷,又拔掉了我这颗钉子,想好之后。史凡安排孙社军旁敲侧击的告诉我,让我把张华撵走,我的条件他们和史凡商量后给我办好,做为一个村民,领导说了,加上是他们让我去干的,我的胆子就大了,有人撑腰我怕啥!然后就开始各种找张华的事儿,撞过他的车,推倒过他石头城的围墙,还把石头城门口的栓马桩给拔了,这种事情干过很多,中间张华也多次报警,警察出警后,史凡、孙社军就给派出所打招呼让我给张华做了赔偿了事儿,赔完之后,我也有点害怕,不想再干这种事了,可是孙社军又找到我,让我继续弄,现在赔的这点儿小钱,他们将来在赔树地时想办法加倍补给我,于是,我的胆子又大了,有一天直接偷摸跑到张华石头城里,翻窗户进到展厅,砸了他几个展柜,把里面一些小件的石头扔的扔、摔的摔,还有一些直接拿回家了。这下事大了,公安直接把我抓了,最后判了三年九个月,但在公安做笔录时,我一直没说是谁指使我干的这事,一直都说是我自己干的与其他人没关系,因为我想着三年出来后,我再去找史凡、孙社军,我想只要我保护好领导不出事,等我出来领导肯定不会亏待我,现在看来我是被他们合伙挖了个坑被埋了。
我刑期满被释放后,去找史凡、孙社军,方知道史凡因违法被抓了,孙当了街道办书记,我找孙社军,孙说,当时这都是史凡让我给你说的,不是我的意思,我管不了。当时在监狱服刑期间我还用监狱电话给孙社军打过电话,他还告诉我电话里不要多说,让我安心待着,外面的事不用我操心,他会处理好的,这个可以去调我在监狱的通话记录。
另外我在服刑期间,我的树地被人无端破坏,大面积被砍伐和连根拔除。跟我合伙的村民多次报警,后来派出所也去调查了,就在派出所开始调查时,被盗树木又奇迹般的给送回来了,但是都没有成活下来。现在的树地一片狼藉,苗木被毁的一塌糊涂。我和村民近千万的投资就这样被毁了。
另外,当初孙社军答应给我解决赔偿时还找我索要了一副吴三大的字画,为了让领导满意,我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怕被人骗,就千方百计通过各种关系找到吴三大本人,花6万元买了一副他的字画。孙社军还找我要海南黄花梨的手串,并特意告诉我海黄有鬼脸的比较好,我也不知道啥是“”鬼脸”,也是多方托朋友,询问此物件哪里能买到。最后在西双版纳的一个做木材的老板那里找到一串他满意的,云南那个老板我现在还能联系上,他可以作证,当时我还特意嘱咐这是送领导的,千万不敢有假,贵点都行,但要保真,他保证是真货,还主动给我留了电话,有问题让我随时去找他,最后我花了35000元买回来后给孙社军。字画是我送到他当时住的化工社区的家里,手串是我在大寨路十字路口给他的,具体时间我想不起来了。
由于张华至今未如愿以偿,石头城搬迁现在依旧搁浅,致使西晁村2000多村民无法回迁,部分签完拆迁协议的虽然有租房补贴,但至今已7年了,回迁房现在还没开始建设呢?而有些没有签拆迁协议的村民,至今还在流离失所,以前的老房子已是断壁残垣。现在我出来了,多次找街道办,他们也知道我要举报这事,就开始做李伟工作,像最开始对付我一样再联合张华过来做伪证陷害我,加之之前孙社军的指示我和张华多次冲突,孙在这个时候再给张华画个饼,调查难度可能会加大,但我相信上级领导一定会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把事情调查清楚,还我村村民一个公道!
违规抢建房屋,“空挂户”造假,变更用地性质……在大规模农村土地征收拆迁过程中,一些基层领导干部、公职人员与拆迁户联手造假,非法套取国家巨额资金。
动辄逾亿元的补偿款为何如此容易就被套取?负责具体拆迁工作的公职人员与被拆迁户联手造假共同分赃。像鱼化寨城中村改造如此大规模的动拆迁,当地一些农民将其视为一夜暴富的好机会。普通百姓采取的办法多是通过拉关系、找门路与负责拆迁工作的相关人员联手造假,在征地丈量、补偿标准等方面做手脚,多得钱后大家分赃共同受益。
征地补偿款被套取,暴露相关的制度机制不健全的问题。有关政府行政主管部门集管理者和征地拆迁实施者于一身,承担着征地管理、征地事务、征地裁决等多项职能,相关监督把关程序完全失效沦为摆设,而且经办人员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过手资金数额巨大,导致权力失去监督致滥用。
必须严厉打击套取征地补偿款的犯罪行为。一是常敲警世钟、常念紧箍咒。加强对基层干部的选拔、培养和使用,注重日常的监督、管理、考察,对苗头性问题要及时处理,防范干部犯错乃至触犯法律;二是扎紧制度的“笼子”,完善法律制度、及时堵塞“漏洞”,发现一起查处一起,以依法惩治形成震慑效应;三是建立有效的监督制约机制,动员社会力量广泛参与,充分发挥纪检、经管、审计等部门的作用;四是把征地补偿搞成阳光工程,对土地转让费、征用补偿费等相关的事项向外界公开,最大限度地压缩暗箱操作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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